第五十二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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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先生
這次來月亮工作室參觀、考察的是卡爾曼執政廳。
作為帝國設立於卡爾曼的政府部門, 因為鎮定劑的事情，一直被無數網友和人民怒罵。
但凡只要卡爾曼執政廳有什麽事件上了星網熱搜，底下都會有人提出鎮定劑事件。人們只會記得一個星球的壞，卻不會想到一個星球的好。
執政廳有苦難言。
從那個時代對於鬼魅生前物的了解來看, 那個時候使用鎮定劑才是最優解。除非, 他們想放棄一個城市的百姓。
因為聲望方面的原因, 再加上大多數百姓都得了情感喪失癥, 卡爾曼的發展陷入了困頓。近十幾年來, 都沒有有效發展。
他們知道要想打破僵局, 就必須治好這些百姓的情感喪失癥。但很遺憾, 卡爾曼研究院沒有絲毫的方法。
他們用了科學的方式，也使用了鬼魅生前物。然而這些方式, 都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直到這幾天，一個女孩的視頻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最開始, 他們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一個游戲怎麽能做到這種地步嘛。
直到越來越多的人現身說法，他們渴望這一天渴望太久了。也因此, 即便知道有巨大風險，知道如果下載了這款游戲, 他們就會更大概率地遇到詭異事件, 但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同意了這款游戲的請求。
這件事情也讓他們的心情波動了起來。在確認了事情的真實性之後, 他們立刻拍板決定去月亮工作室，同月亮工作室談一筆生意。於是那天晚上，施喻接到了執政長助理打來的電話。
那個時候，施喻的身邊正坐著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依舊如同往常那樣, 端坐在那裏, 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如果是以前的施喻, 或許會覺得沮喪、難受, 甚至再一次陷入無端的悔恨之後，然而現在的施喻，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家父母從心底發出的念叨自己的聲音。
是他父母熟悉的說話方式。
老爸又在那裏講恐怖故事，讓他在吃飯的時間好好上班。施喻覺得，如果到時候將老爸的恐怖故事放到游戲裏，估計會讓一大幫玩家哭著鬧著要退出游戲。
當他聽到市政府助理過來同他預約時間的時候，他已經習以為常。他甚至覺得兩個月前的自己估計從來沒有想過四十天過去後會如此淡定地處理這些事情。
“我兒子還是不一樣了啊。”施父在心中忐忑著，他拿起筷子看著自己夾起了韭菜。
大腦：韭菜好難吃。
身體：不，你得吃。
施父面無表情地嚼著韭菜，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在那裏隨意地將韭菜撥了過去。
為什麽自己的兒子沒有得情感喪失癥？
這樣的話，這韭菜不都是我吃的了嗎？
施喻聽到了自家父親的心聲，夾菜的筷子微微頓了一下，下一秒，他還是遵從他自己的內心，果斷地撥開了韭菜。
事實證明，在挑食面前，父子兩人還是選擇各自飛。
……
……
卡爾曼執政廳的速度很快，他們定的時間是第二天。第二天一早，卡爾曼執政廳的執政長便到達了月亮工作室。
他們準備同月亮工作室協商一下，能不能消除一下所謂的負面影響，讓每個人都能夠無代價地使用這款游戲。不然，再這樣下去，這一代卡爾曼的年輕人要麽窮死，要麽真的死去了。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江問月油鹽不進。她堅持認為，這個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就是一款普通的游戲，只是會在虛擬網絡上遇到詭異事件，根本就沒有網上說的那麽神奇。而之所以將游戲地點設置在卡爾曼，是因為卡爾曼是所有游戲的最初試點。
大家都是這樣做的，所以月亮工作室也這麽做了。
這個解釋看起來合情合理。
月亮工作室的騷操作太多了，讓他們赫然忘記了。按照一般游戲工作室的流程，確實可以先在卡爾曼星球上進行試點，再向星際範圍外進行推廣。
而之前月亮工作室根本就沒有這個操作！
現在突然說他們工作室開始向普通游戲公司一樣，按照流程開始執行的時候，他們這些人的反應無疑是不信的。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從月亮工作室這邊問不出什麽。如果問得急了，月亮工作室的“施總”還會一臉疑惑地反問道：“難道在執政廳的眼中，我們月亮工作室有這麽大的能耐？”“或許執政廳認為月亮工作室私藏鬼魅生前物，或許你可以進來搜查一番？”
執政廳執政長啞口無言。
他們既說不出真心話大冒險的原理，又不能搜查月亮工作室看看他們有沒有私藏鬼魅生前物。一旦他們這麽做了，估計明天，卡爾曼的頭版頭條就是控訴他們執政廳暴力執法。
而到時候，那些被月亮工作室拯救的、有好感的粉絲們，就會再次批判他們的行徑。
反正無論卡爾曼執政廳跟誰對上，最終被罵的永遠只有他們。
見此，執政廳執政長很快轉移了話題。他的目光落在江問月身後的那面錦旗上，看著鮮紅的旗幟和金燦燦的字後，他突然福至心靈，朝著“施總”說道：“對了，這次前來，我們還有一個事情。我們是打算給貴公司送一面錦旗。”
果然聽到錦旗這兩個字，江問月就來了興致。說真的，當她聽到執政廳執政長想要參觀公司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拒絕的。畢竟，真心話大冒險時沒有任何的收益的，如果執政廳想要推廣是沒有任何難度的，他沒有必要特地登門拜謝。
那麽他們前來月亮工作室的目的就很簡單了。
江問月按照之前拒絕宗盛的理由拒絕了他們。她現在需要這些鬼魅生前物活躍起來，以此來提升黑暗神這個神明身份的活躍度。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創業者，只是做了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些努力。”江問月雙手交叉，直視前方。她擡起眼睛，看向執政長道，“如果貴執政廳願意的話，我不介意這個墻面上再掛一面錦旗。我相信，月亮工作室會同卡爾曼共同進步。”
江問月將月亮工作室和卡爾曼聯系在了一起。她通過這樣的方式暗示卡爾曼執政廳執政長，他們月亮工作室會永遠同卡爾曼一起。屆時，月亮工作室會成為卡爾曼同帝國代爾蘭談判的重點和核心。
江問月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繼續開口說道：“另外，三天後，月亮工作室將會對真心話大冒險這款游戲進行一次升級。當那些情感喪失患者適應現在的這款游戲後，他們可以選擇是否對外表露心聲，是否讓卡爾曼其他居民通過這款游戲進行交流。”
“當然，這種共同交流的方式，是否會讓周圍出現詭異事件還有待商榷。畢竟，這並不在月亮工作室的掌控範圍之內。但是，我想，如果這個事物都有相對的，既然是共同聆聽，分攤到每個人遇到詭異事件的概率就會很低。”
執政長也沒有再說什麽。
他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同江問月告別。在離開月亮工作室後，他快速下達了一個命令，讓所有外出的執政員回來。接下來的幾個月或者幾年的時間，全力建設訓練學校。
根據性別、體質、年齡的方式，讓卡爾曼星球的居民進行針對式訓練。除此之外，執政廳將同工程局建立避難營，讓所有參與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游戲的人進行集中化管理。
這樣一來，至少能拖延這些參加游戲的人死亡速度。
除此之外，他們還發布通知，勸解那些卡爾曼星球的居民，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不要同意參與游戲。
但是卡爾曼的執政廳執政長還是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通知沒有絲毫的用處。
那些年輕人，那些父母、親人、朋友喪失情緒的年輕人，他們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用想用自己的生命點燃他們父母的情緒。
江問月看著卡爾曼的執政廳頒布一條又一條的政策。她沒有絲毫想要阻止的意識，她只是站在摩爾蘭大廈的天臺上——那個她確定要成立游戲工作室的地方，看著底下各種各樣紛雜的情緒交叉出現在她的精神世界中。
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卡爾曼星球就好似變得熱鬧了起來。人還是那麽多人，但好像他們不再會在某一個時刻沈寂、安靜下來，它也不再變得詭異。
或許大家會有什麽摩擦，但是大家都熱熱鬧鬧的。
江問月低下頭，她感受到自己的那張集郵冊上，【擁有死神權柄的黑暗神】那張郵票的分值在不斷地向上增長，從6一點一點地變成了7、變成了8，最後又變成了9。
而在那張黑暗神的郵票旁邊，又有一張新生郵票在不斷醞釀、誕生。
當施喻拿著一面寫著“良心企業家”的錦旗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那張新生郵票最終定型。
與此同時，施喻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證明被江問月放在了辦公桌上。在那張辦公桌的旁邊，是厚厚的一沓工作計劃，以及一張告別信。
告別信很簡單，只有三個字。
我走了。
施喻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他像是明白了什麽，喝下了一瓶治愈劑，恢覆了原來的樣子，然後學著月亮先生的模樣，來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從此以後，他就是月亮工作室的施總。
不，是從頭到尾，他就是月亮工作室的施總。
他輕輕地心底嘆了口氣，道了一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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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月亮工作室參觀、考察的是卡爾曼執政廳。
作為帝國設立於卡爾曼的政府部門, 因為鎮定劑的事情，一直被無數網友和人民怒罵。
但凡只要卡爾曼執政廳有什麽事件上了星網熱搜，底下都會有人提出鎮定劑事件。人們只會記得一個星球的壞，卻不會想到一個星球的好。
執政廳有苦難言。
從那個時代對於鬼魅生前物的了解來看, 那個時候使用鎮定劑才是最優解。除非, 他們想放棄一個城市的百姓。
因為聲望方面的原因, 再加上大多數百姓都得了情感喪失癥, 卡爾曼的發展陷入了困頓。近十幾年來, 都沒有有效發展。
他們知道要想打破僵局, 就必須治好這些百姓的情感喪失癥。但很遺憾, 卡爾曼研究院沒有絲毫的方法。
他們用了科學的方式，也使用了鬼魅生前物。然而這些方式, 都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直到這幾天，一個女孩的視頻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最開始, 他們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一個游戲怎麽能做到這種地步嘛。
直到越來越多的人現身說法，他們渴望這一天渴望太久了。也因此, 即便知道有巨大風險，知道如果下載了這款游戲, 他們就會更大概率地遇到詭異事件, 但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同意了這款游戲的請求。
這件事情也讓他們的心情波動了起來。在確認了事情的真實性之後, 他們立刻拍板決定去月亮工作室，同月亮工作室談一筆生意。於是那天晚上，施喻接到了執政長助理打來的電話。
那個時候，施喻的身邊正坐著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依舊如同往常那樣, 端坐在那裏, 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如果是以前的施喻, 或許會覺得沮喪、難受, 甚至再一次陷入無端的悔恨之後，然而現在的施喻，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家父母從心底發出的念叨自己的聲音。
是他父母熟悉的說話方式。
老爸又在那裏講恐怖故事，讓他在吃飯的時間好好上班。施喻覺得，如果到時候將老爸的恐怖故事放到游戲裏，估計會讓一大幫玩家哭著鬧著要退出游戲。
當他聽到市政府助理過來同他預約時間的時候，他已經習以為常。他甚至覺得兩個月前的自己估計從來沒有想過四十天過去後會如此淡定地處理這些事情。
“我兒子還是不一樣了啊。”施父在心中忐忑著，他拿起筷子看著自己夾起了韭菜。
大腦：韭菜好難吃。
身體：不，你得吃。
施父面無表情地嚼著韭菜，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在那裏隨意地將韭菜撥了過去。
為什麽自己的兒子沒有得情感喪失癥？
這樣的話，這韭菜不都是我吃的了嗎？
施喻聽到了自家父親的心聲，夾菜的筷子微微頓了一下，下一秒，他還是遵從他自己的內心，果斷地撥開了韭菜。
事實證明，在挑食面前，父子兩人還是選擇各自飛。
……
……
卡爾曼執政廳的速度很快，他們定的時間是第二天。第二天一早，卡爾曼執政廳的執政長便到達了月亮工作室。
他們準備同月亮工作室協商一下，能不能消除一下所謂的負面影響，讓每個人都能夠無代價地使用這款游戲。不然，再這樣下去，這一代卡爾曼的年輕人要麽窮死，要麽真的死去了。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江問月油鹽不進。她堅持認為，這個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就是一款普通的游戲，只是會在虛擬網絡上遇到詭異事件，根本就沒有網上說的那麽神奇。而之所以將游戲地點設置在卡爾曼，是因為卡爾曼是所有游戲的最初試點。
大家都是這樣做的，所以月亮工作室也這麽做了。
這個解釋看起來合情合理。
月亮工作室的騷操作太多了，讓他們赫然忘記了。按照一般游戲工作室的流程，確實可以先在卡爾曼星球上進行試點，再向星際範圍外進行推廣。
而之前月亮工作室根本就沒有這個操作！
現在突然說他們工作室開始向普通游戲公司一樣，按照流程開始執行的時候，他們這些人的反應無疑是不信的。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從月亮工作室這邊問不出什麽。如果問得急了，月亮工作室的“施總”還會一臉疑惑地反問道：“難道在執政廳的眼中，我們月亮工作室有這麽大的能耐？”“或許執政廳認為月亮工作室私藏鬼魅生前物，或許你可以進來搜查一番？”
執政廳執政長啞口無言。
他們既說不出真心話大冒險的原理，又不能搜查月亮工作室看看他們有沒有私藏鬼魅生前物。一旦他們這麽做了，估計明天，卡爾曼的頭版頭條就是控訴他們執政廳暴力執法。
而到時候，那些被月亮工作室拯救的、有好感的粉絲們，就會再次批判他們的行徑。
反正無論卡爾曼執政廳跟誰對上，最終被罵的永遠只有他們。
見此，執政廳執政長很快轉移了話題。他的目光落在江問月身後的那面錦旗上，看著鮮紅的旗幟和金燦燦的字後，他突然福至心靈，朝著“施總”說道：“對了，這次前來，我們還有一個事情。我們是打算給貴公司送一面錦旗。”
果然聽到錦旗這兩個字，江問月就來了興致。說真的，當她聽到執政廳執政長想要參觀公司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拒絕的。畢竟，真心話大冒險時沒有任何的收益的，如果執政廳想要推廣是沒有任何難度的，他沒有必要特地登門拜謝。
那麽他們前來月亮工作室的目的就很簡單了。
江問月按照之前拒絕宗盛的理由拒絕了他們。她現在需要這些鬼魅生前物活躍起來，以此來提升黑暗神這個神明身份的活躍度。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創業者，只是做了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些努力。”江問月雙手交叉，直視前方。她擡起眼睛，看向執政長道，“如果貴執政廳願意的話，我不介意這個墻面上再掛一面錦旗。我相信，月亮工作室會同卡爾曼共同進步。”
江問月將月亮工作室和卡爾曼聯系在了一起。她通過這樣的方式暗示卡爾曼執政廳執政長，他們月亮工作室會永遠同卡爾曼一起。屆時，月亮工作室會成為卡爾曼同帝國代爾蘭談判的重點和核心。
江問月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繼續開口說道：“另外，三天後，月亮工作室將會對真心話大冒險這款游戲進行一次升級。當那些情感喪失患者適應現在的這款游戲後，他們可以選擇是否對外表露心聲，是否讓卡爾曼其他居民通過這款游戲進行交流。”
“當然，這種共同交流的方式，是否會讓周圍出現詭異事件還有待商榷。畢竟，這並不在月亮工作室的掌控範圍之內。但是，我想，如果這個事物都有相對的，既然是共同聆聽，分攤到每個人遇到詭異事件的概率就會很低。”
執政長也沒有再說什麽。
他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同江問月告別。在離開月亮工作室後，他快速下達了一個命令，讓所有外出的執政員回來。接下來的幾個月或者幾年的時間，全力建設訓練學校。
根據性別、體質、年齡的方式，讓卡爾曼星球的居民進行針對式訓練。除此之外，執政廳將同工程局建立避難營，讓所有參與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游戲的人進行集中化管理。
這樣一來，至少能拖延這些參加游戲的人死亡速度。
除此之外，他們還發布通知，勸解那些卡爾曼星球的居民，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不要同意參與游戲。
但是卡爾曼的執政廳執政長還是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通知沒有絲毫的用處。
那些年輕人，那些父母、親人、朋友喪失情緒的年輕人，他們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用想用自己的生命點燃他們父母的情緒。
江問月看著卡爾曼的執政廳頒布一條又一條的政策。她沒有絲毫想要阻止的意識，她只是站在摩爾蘭大廈的天臺上——那個她確定要成立游戲工作室的地方，看著底下各種各樣紛雜的情緒交叉出現在她的精神世界中。
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卡爾曼星球就好似變得熱鬧了起來。人還是那麽多人，但好像他們不再會在某一個時刻沈寂、安靜下來，它也不再變得詭異。
或許大家會有什麽摩擦，但是大家都熱熱鬧鬧的。
江問月低下頭，她感受到自己的那張集郵冊上，【擁有死神權柄的黑暗神】那張郵票的分值在不斷地向上增長，從6一點一點地變成了7、變成了8，最後又變成了9。
而在那張黑暗神的郵票旁邊，又有一張新生郵票在不斷醞釀、誕生。
當施喻拿著一面寫著“良心企業家”的錦旗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那張新生郵票最終定型。
與此同時，施喻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證明被江問月放在了辦公桌上。在那張辦公桌的旁邊，是厚厚的一沓工作計劃，以及一張告別信。
告別信很簡單，只有三個字。
我走了。
施喻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他像是明白了什麽，喝下了一瓶治愈劑，恢覆了原來的樣子，然後學著月亮先生的模樣，來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從此以後，他就是月亮工作室的施總。
不，是從頭到尾，他就是月亮工作室的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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